李春海,男,数学系88级本科班,1992年7月毕业。现在泰山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工作,担任学院党总支书记。
历经五年高中生涯的艰难磨练,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等待已久的大学入取通知书,尽管现在看来是小的可怜的一张白色的纸,上面仅仅注明了xxx被xx学院录取,xx年xx月xx日报到。上世纪80年代后期的一个初秋,家乡刚刚经历过一场罕见的暴风雨,在父亲的陪护下,我携着行李赶往千里之外的大学------烟台师范学院。
烟台师范学院前身是与泰安师专等同的烟台师专,我去上学的时候她刚刚升本不几年,一切才刚刚起步。特别是所谓的大学生公寓,突兀在几片果园中,几条黄泥路是她与外界连接的“要道”。因此,那时的我们人人都有一双黄军鞋,男女都有,一到下雨天,那就是必须的交通工具了。我的宿舍是3号公寓的302室,以后又换到303室,两个宿舍圆了我的大学梦。
恨之入骨查卫生
提到大学宿舍,恨之又恨的还是查卫生。那时烟师的学生宿舍卫生管理规范地可怕:被子豆腐块,鞋子一条线,地上不见丝(头发),蛛网不能在。桌面必须擦得透亮,每个人的水杯摆放也必须有个造型,桌面还要摆上一束花。宿舍卫生检查有三个系统:系里、宿舍楼和学校,几乎每天都查,查后成绩立马写在宿舍楼门口的小黑板上,有时一个上午三家都查,搞的很是紧张。由于管理严格,宿舍真是干净,即使男生宿舍也很少有异味。更为骄傲的是如此严格的宿舍管理,我们竟也坚持了四年,直到毕业前几天,各个宿舍都毫无乱的迹象。四年的卫生养成习惯让我受益很大,工作后进办公室第一件事还是想着先打扫卫生,擦擦桌子和沙发,在家里更是模范丈夫,每次打扫卫生总能得到“一把手”的口头表扬。
美丽的臭老九
由于学校刚刚开始扩建,宿舍不够用,那时烟师的学生宿舍是男女同楼,一二三层住男生,四五层住美女。按现在学生的考虑,那必然乱套,男女生互串宿舍没法禁止了。其实不然,那时男女同学关系异常纯洁,少有杂念邪心,尽管同楼也很少相互串门,偶有行动也如同做贼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很少在异性宿舍里逗留。尽管如此,男女生相互帮助丝毫不受影响,我班一位烟台姑娘很热心,经常帮助我们宿舍做些力所能及的“家务”,如男生不宜做好的缝补类事务,她的热心赢得了我们的“爱慕”,被我们宿舍八人特封为九妹-----我们宿舍的编外成员,美丽的臭老九。由于我和老九关系最铁,经常帮她捎东西给她的男朋友,老九为了答谢我还专门给我织了件毛衣,虽然毛线质量不是很好,但做工很精致,直到结婚前我还保留着,婚后被颇有醋意的媳妇以献爱心名义捐给了灾区。
与日本留学生的猫“缘”
同宿舍的老四老七是特级活宝,经常做一些“出格事”,有一天这俩家伙竟然弄回宿舍一只小花猫。那时养宠物的还少,在宿舍养猫不算违纪,此乖猫在几个纯爷们的呵护下生活地很是滋润,倒也乐意安静舒服地决定在我们的露天阳台上安家了。殊不知,动听的猫叫有一天竟然引来一位日本姑娘,后来才知那是在烟师求学的日本留学生。这位长得很敦实的女留学生也喜欢猫,就住在我们楼上,一天她从楼上看到了我们的小可爱,竟然直接找上门来“认亲”。我们同宿舍的八个中国爷们用最隆重的礼仪———列队迎接了她,以后她居然成了我们宿舍的常客,引来邻居宿舍男生的好大羡慕。遗憾的是,她刚开始学中文,我们都不会日语,语言交流成了问题,还是我们的八弟聪明,用第三国语言------英语和她进行了深入交谈。后来她经常光顾我们的”家”,我们感觉她真是喜欢这个小猫,就集体决议忍痛割爱送给了这位并不漂亮的日本友人。
大学毕业10年20年聚会,我们都把“老家”作为居住地,尽管她看起来已非常简陋。聚会后的离别,每位同学都回首几次,满含热泪。只可惜,因为学校校园要重新规划,我们可爱的家所在的宿舍楼给拆掉了,听说几位同学为此还专门赶回母校和她和了个影,我想这几位同学的决定绝对是真情使然,因此是永远幸福的,我没有实现这个愿望,就只能仅仅梦萦魂绕了。(八八本李春海)